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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卡修拉/蕾切尔】死神说道

自家孩子的平行世界设定。一年半过去了,我为什么又让卡修拉出场了(……)






天使说:“要善良,要容忍,要让你的灵魂纯洁无瑕。赞美你的朋友,接纳你的敌人。要宽容,要温柔,要让心灵得到净化。尘世的痛苦只不过是缥缈云烟,若你不做亏心事,尽心竭力的奉献,死后就能得到极乐。”
恶魔说:“你可以肆意妄为,毕竟放纵是人类的天性。生命何其短暂,不如尽情贪欢。告诉我你的欲望,我只要一点小小的报酬就能实现它。签下这份约定,用墨水勾勒几个字符。我给你无尽的欢乐,只要你在死后把快乐全部抛在脑后。”

吟游诗人走进村庄的唯一的一间酒吧。那栋小房子在村庄的中心,左右挨着居民楼,正中心对着广场。他推门进去,脚下陈旧的木地板吱呀作响。白日里酒吧人很少,调酒的少女脸上盖张报纸,正窝在吧台后睡的酣甜。顾工沉默的搬运酒桶,褐牛皮的靴子来回在店里穿梭,一时间只有物体互相碰撞的声音,酒桶和酒柜磕碰在一起,响声厚重。
名叫卡修拉的吟游诗人摘下兜帽,在吧台旁坐了一会,没人理会他。
他左手边坐着一名身穿长袍的棕发女性,从袖口伸出的手腕十分纤细,皮肤近乎透明的白,身体里面好像空无一物。她像是一具会动的陶瓷人偶,僵硬的扭过头来,脸上展开一个不似人类的温和笑容。她说:你好呀。下午真是炎热,可惜初来乍到,没个落脚的地方,只好跑来酒吧坐坐。卡修拉点点头,答到:是怪热的,这里已经是九月份了,太阳却好像新生的孩子,活力过于强烈了。棕发的女子昂起头,好像能透过屋顶看到太阳,她的姿势十分滑稽。
这时卡修拉的身侧穿来一声嗤笑,他扭过头,看到一名身穿古怪服饰的男人。然而那人的声音却细细的,配合着身上挂着的银色配饰叮当作响,怎么听也不像男性。他的衣服可能是皮质的,呈现出不自然的灰色,让他也看不出是什么皮革。那人靠近了他,说:小哥,我是女的。卡修拉一惊,他下意识道歉。女子笑了,她拉下嘴角,眼睛弯弯,却让人觉得她是在笑。她说:山炮把周围一片都轰干净了,被刀挑死的尸体随意的堆在弹坑里,这样惨烈的地方,你也敢来?如果只是过路人,就赶快离开吧。战争正在侵蚀着这个国家。
卡修拉笑道:劳您费心了,其实我是来找人的。灰衣女子吃了一惊,她说:您节哀!您节哀!我没想到您会有亲人在这里,没准已经死去了——抱歉,我开玩笑的。您不是来寻找亲人的,对吗?您只是追寻着某样东西,像虫子爬向泥土里被人遗弃的水果硬糖。真令人感动啊,如今居然有追随【她】的人,真令人感动啊。
卡修拉说:我不是教徒,我只是个吟游诗人罢了。我想得到【她】的吻,仅此而已。
灰衣女子不敢相信的笑了,她将本来搭在卡修拉肩膀上的手扯下来,笑容痛苦万分,每一寸皮肤都在扭曲着,她说:好,好,您是个能人。我不该打您灵魂的主意,不过,您身后那个长袍的信徒也不能得到您。谁也不能得到您,但您永远也无法属于谁。她的手被灼伤了,露出焦黑色的鳞片,俨然是一只野兽的爪子,又像是神话中出现的恶魔。她走开了,高高束起的头发在身后晃动着。她没穿鞋,卡修拉确信自己听见了羊蹄敲击地板的声音。
这时他回头看,看到一副极其恐怖的画面。棕发女子被一只长矛钉在吧台上,她动弹不得,却也毫发无损一般笑着。她道歉,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,这时调酒师小姐已经醒了,把报纸叠叠,收进柜子里。调酒师把长矛拔出来插进地板上,它颤动了几下,然后消失了。棕发的女子起身拍拍袍子,不辞而别。
他确信自己找到了想要找的人,那一瞬间要让他兴奋的颤动。他向那位素未谋面的调酒师伸出手,想要触摸她深色的眼罩和浅色的卷发。调酒师躲过了,她说:还不到时候呢。我还不能带走你。
求你了。卡修拉哭泣道,我追随您已经有四年有余,我爱您,您也爱我吧,不然怎么会救我?不然您怎么会制止恶魔引诱我堕落,制止天使修正这个本来就应该死去的漏洞。您带走我吧。我的心脏早就不跳动了,我也知道我的肉体早已死去,灵魂被囚禁在这副空壳之中使我不得安宁,总是害怕下一秒就腐烂。当然了,最重要的是——我爱您。我爱您就像爱我自己,我能为了您死去,带我离开吧,带我离开吧!
调酒师——也就是死神小姐——冷酷的说:不行,还不到时候。只要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能将你从尘世带走。如果你爱我,就为我活吧。
然后她转过身,不理会失落的卡修拉,为他调一杯混合着恐惧与愤怒的鸡尾酒。酒液叮叮当当的响着,突然间空气变得更加炎热,他接过酒杯,重新听见了顾工沉默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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